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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渣夫换身体,冷眼看他哭唧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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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打板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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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是不是冬日将去,上京忽然回暖。

    桑眠从寻嫁衣那日过后便发起高烧,直烧了两天才见好,给王氏和容枝荔心疼坏了,一天恨不能来兰亭苑八回。

    李闻昭也求见过几次,只是被拦在门外进不去。

    他从前是侯爷,偌大侯府上上下下以他为尊,何曾吃过这么多闭门羹。

    可他又不能不来。

    从嫁衣事件的第二日,桑眠就把晨起那副药给停了,莲心没有药方,根本无法抓药。

    李闻昭被腰痛折磨的夜夜无法安寝。

    甚至连个大夫都请不进来,向母亲求救,对方视而不见,全然任由他在柳风斋痛得死去活来,小衣浸湿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短短三日,桑眠这副身子消瘦一圈。

    李闻昭坐在铜镜前,面色憔悴,疲倦吩咐:“给我上妆吧。”

    虽被腰痛折磨,可母亲定要他每日守着规矩晨昏定省,又嫌他形容枯槁的模样见了晦气,非要他描眉画眼过后再去。

    所以将将阖上眼不到一个时辰,他就早早被莲心叫醒起来收拾。

    “大娘子……您怎么哭了?”

    莲心讶异,忙拿帕子擦拭。

    李闻昭浑然未觉,往镜中一看才瞧见一行泪冲淡妆粉,冲刷出条清晰痕迹,颇是滑稽。

    委屈愤恨涌上心头,他撇过脸,又流下两行泪。

    “大娘子可是腰又痛了?”

    莲心叹气:“侯爷去年那三十个板子实在是狠心。”

    他一愣。

    只顾着怨怼桑眠睚眦必报停了他的药,却未曾想过,这疼痛其实本就是他曾经种下的因。

    李闻昭嗓音发涩,忍不住替自己辩驳一句:“那三十板子,侯爷也是不得已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三十板子打得您大半条命都没了啊。”莲心回忆,有些忿忿:“还是在那么多下人眼皮子底下行刑。”

    “虽说没有男子,都是丫鬟,可谁家大娘子会遭受如此屈辱,奴婢觉得您真是坚强。”

    莲心想起当时她站在在三圈婆子丫鬟外头,听见那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,忍不住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“奴婢们都吓死了,生怕被打出人命。”

    李闻昭显然也回忆起当时情形,桑眠被丫鬟婆子围着,趴在那长凳之上昏死过去,血黏着月白色衣裳腥红一片,只怕是比他现在所受疼痛还要更甚。

    他将心头涌起的莫名不适压下,烦乱道:“快些上妆吧,不然要误了时辰。”

    到翠华庭时,容枝荔也在。

    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联珠对孔雀纹锦衣,粉腮红润,秀眸惺忪,瞧着是香娇玉嫩。

    李闻昭心中一动,脸上浮现笑意。

    “多日未见,容姑娘可还安好?”

    容枝荔敷衍应了一声,嗤笑道:“姐姐这粉搽的怪厚,怪不得伤疤都已瞧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王氏叫二人都坐下,说是午膳过后会有两位夫人来府中亲书请帖。

    “按照春日宴惯例,请的夫人都是德高望重身份尊贵的。”

    “昭儿卧病在床,恐怕不能前来,届时你们两个小辈来翠华庭一同给夫人请个安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王氏眯着眼看了“桑眠”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眠丫头这粉妆红腮的,瞧着气色是好了不少,就是这衣服怎么来来回回就这么素净一件,寡淡无味,请安时记得换一件。”

    李闻昭想说自己还未出孝,该是缟衣素服,可话没出口,容枝荔忽然睁大眸子兴致盎然。

    “我与眠姐姐身量差不多,不如去我那寻一件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向来是拒绝不了枝枝的,又因换身之后二人许久未曾好好亲近,便心一软就答应下来,随她去更衣了。

    容枝荔在衣橱中翻找片刻,拿出一件水粉彩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裙,在日头下闪着淡淡金光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太过艳丽了。”

    李闻昭摇头,三年孝期还没过,桑眠这身子并不适合穿的这般招摇。

    可正逢下人来上茶,不知有心还是无意,把李闻昭身上白色衣衫弄脏,泛着一股苦涩茶香。

    若是这个样子去见,的确是礼数不周,李闻昭犹豫:“容姑娘可有稍浅色的衣裳?”

    她摇头,“我最爱花团锦簇,那般寡淡无味的素色,我向来是不会穿的。”

    李闻昭没办法,只得换上那件水粉彩绣裙,裙摆过长,他走两步险些被磕个跟头。

    “我头一回见姐姐穿的这样鲜亮。”容枝荔眼里闪过惊艳,又很快划过嫉恨。

    “姐姐稍作,我去挑几支簪子来。”

    她把李闻昭按在坐墩上,去翻自己妆奁盒,忽然瞧见支珍珠玲珑八簪,材料粗劣,雕工不堪。

    “咦,我何时买过这等垃圾货?”

    容枝荔喃喃一声,甩手把那簪子撇了。

    李闻昭视线随着簪子滚落在地,被她那副高高在上瞧不起的态度给噎到,也不好意思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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